贺大牛温柔的把高秀梅绑在床上,高秀梅不断地挣扎着,表情惊恐。

    贺大牛努力压住她,眼神痛苦悲伤。高秀梅已经疯了,不把她绑起来,她就会暴起伤人,贺大牛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高秀梅灾难的开始,是她把贺秋玲用绳子绑在了房间里,灾难的结尾,以她被绑在房间里结束,人生总是遵循着奇怪的规律轮回。

    贺大牛把镰刀藏在怀里,找到了褚迟。

    他这个儿子真的不得了了,当初如果一把掐死就好了。

    贺大牛低下头,身形佝偻,气势低沉,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,他凄然开口:“三维,我自认没哪里对不起你,你为何如此报复我们?我们是你的父母啊!”

    褚迟合上书,昆仑镜在一旁大笑道:“你看你修身养性了,这些人立马又来你面前指责你了。”

    褚迟气势瞬间冷了下来,他道:“你们待我如草芥,我不过百倍偿之。”

    昆仑镜笑道:“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小心眼、气性大说的如此冠冕堂皇。”

    褚迟只当听不见昆仑镜的声音,昆仑镜这个逼逼机,什么都要评论两句,还说的都是不中听的。

    贺大牛抓住怀里的镰刀,稳定了一下情绪,“我们是你的父母,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
    褚迟从来没把自己看做贺三维,贺三维的父母自然也和他没关系,他进入贺三维的身体后,从来没叫过他们一声,这些蠢货却连这点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褚迟冷漠的否定道:“别给自己贴金了,我从来没把你们两个看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贺大牛气得脸通红,“你这个逆子。”

    见父慈子孝演不下去了,贺大牛怒气冲冲道:“你给秀梅施了什么法,立刻解了,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褚迟对贺大牛感到不耐烦,认不清自己处境的蠢货。

    贺大牛的生气是活的,满是热气和怒气,而褚迟的不耐烦是死的,围绕着他是阴狠和冰凉。

    褚迟淡淡的说:“那你就做鬼来找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音调极冷,比十二月的寒冰更让贺大牛发冷,像是被毒蛇缠上,一股冷气直袭脑髓,冻得人心凉。